陈砚的手上还沾着泥湿漉漉的有点凉。
他跪在石像前铁锹插进土里。
这尊石像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守田神。
没人管它很多年了香断了草长满了。
只有他还记得要来。
但他知道这不是为了守规矩。
是土地在说话。
话刚说完暗渠里响起了水声。
可那声音不对。
一开始是轻轻的流水声像下雨滴在屋檐上。
但很快变得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喘不上气。
不是堵住了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陈砚蹲下把手贴在地上顺着沟渠摸过去。
掌心下的震动很怪——一抽一抽的像心跳快停了一样。
他闭眼用手指感受地底的动静。
突然他想起十五年前的事。
那天黄昏爷爷快不行了。
屋里很安静外面打雷要下雨。
爷爷的手紧紧抓着他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土。
” 然后就没了。
后来他才知道爷爷年轻时能听懂“地语”。
他说大地有心跳稻子会低语。
但现在没人信这些了。
现在这片地又开始动了。
头顶的稻穗星图晃了一下。
金光开始乱转。
三根光分别指向三个地方:一根往东南的老祖田那里种的是古稻传说能净化毒土;一根往西北的废渠那边有赵家老水车的残骸以前能控制地下水;最后一根直接扎进地底深处尽头模糊却照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水边配药袖子卷起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的疤。
星图停了留下三条光悬在空中像三个线索。
陈砚盯着那道疤心里一震。
周映荷。
那个每天清晨来的女人提着竹篮踩着露水走。
她不和人说话只采露、换水、记东西。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是巫女。
可她走过的地方菌丝总会亮一下好像认得她。
他偷偷看过她的笔记全是看不懂的符号和几句老话:“阴流不可逆阳脉忌强引”、“地气如血瘀则病”。
当时觉得是迷信现在明白了那是失传的“地医术”。
他知道这是提醒也是召唤。
“缺的不是人”他低声说“是手艺。
” 声音在地下回荡好像有人回应了一声。
他起身走向东南角。
鞋踩在菌丝上发出沙沙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活的东西上脚底有点颤。
他挖出一株刚冒头的古稻苗碰它的根时发现有点烫。
叶子发灰边已经焦黄根也很短。
小时候的古稻不是这样的它本该翠绿根系发达能修好污染的地。
可现在连自己都快死了。
他蹲着擦了擦叶片轻声问:“你也在等吗?” 没人回答但他知道答案。
他在等人回来这块田也在等。
接着他看向西北。
那边堆着锈铁和断木是赵铁柱爸爸留下的水车。
早就没人修了铜阀都被拆走卖钱。
没有它地下水没法精准控制只会冲垮菌丝网。
老人说赵家人耳朵灵贴在渠壁上就能听出哪里漏、哪里堵。
他们有种“听渠术”靠经验和金属共振。
现在机器坏了人也没了只剩一堆废铁。
赵铁柱是他小时候的朋友也是最后一个会修水车的人。
五年前他想重启老渠系统结果电路爆炸重伤昏迷三个月。
醒来后变了个人整天躲在渠洞里自言自语去年冬天失踪了。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疯了还有人说他一直没走就在地下。
陈砚去找过他一次。
那天夜里他顺着电流声走进废弃泵房。
墙上贴满手绘图纸地上散着烧焦的线路板。
角落里坐着个驼背男人正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字。
“别碰我的铜件。
”那人突然开口声音哑“它们还在工作。
” 第二天那些字被雨水冲走了。
最后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三年前他为查污染源进过暗渠掉进腐泥坑昏了过去。
醒来时全身包着蓝绿色菌丝体温很高意识模糊中好像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人站在水上朝他伸手。
后来村民说那一晚整片田的菌丝都亮了整整一夜。
他想起周映荷——那个每天来祖田采露水的女人。
她不是技术人员她是周家人一个据说能用药水和月光照出地气流向的家族。
她的青花茶盏在晨光下曾照出地下水流的形状。
他以为是巧合现在明白了那是传承。
三样东西三个断点。
陈家的稻赵家的渠周家的药。
三代人的手艺全断了。
他脱了鞋赤脚踩进泥里。
这一次不是仪式是呼唤。
泥土冰凉从脚心窜上来像一脚踏进了地底的梦。
他闭眼用三根手指搓土——食指试表层中指探中间无名指感深层。
嘴里念着爷爷教的农谚:“春踩泥夏听渠秋看穗冬守根。
”掌心发热脚底传来微弱震动像大地在回应。
接着整片田的菌丝亮了淡淡的蓝绿色像清晨未干的露珠。
他张开手声音不大但清楚:“要清地脉得三家一起动手。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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