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城西那个常年阴湿的旧货市场捡到它的。
那天雨下得不大却绵密得像是从天上垂下来的灰线把整条街都罩进一层薄雾里。
青石板路泛着水光两旁的摊位挤得密不透风旧书、铜锁、褪色的旗袍、断了弦的二胡还有那些说不清用途的木匣子全都堆在油布底下像是一群被遗忘的亡魂在等一个认领的人。
我本无意停留只是路过时眼角忽然扫到一只铁盒半埋在一堆发黄的老照片里。
盒身锈迹斑斑边角卷曲像是被人狠狠踩过。
可就在那一瞬我竟觉得它在“看”我——不是比喻是真的有种被注视的寒意从后颈一路滑到尾椎。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铁盒一阵刺骨的凉便顺着指腹窜了上来仿佛摸到了冬夜里结霜的墓碑。
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盘磁带。
黑色外壳边缘磨损得厉害标签上用红笔潦草地写着:“B-13 行车记录”。
字迹歪斜像是匆忙中写下的遗言。
背面没有生产信息没有录音时间甚至连品牌都看不清。
我翻来覆去地看总觉得那“B-13”三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像是有人用尽最后一口气刻上去的。
鬼使神差地我买了它。
回家后我把磁带塞进那台老式录音机——是我外婆留下的黑漆外壳旋钮已经有些卡顿。
按下播放键时机器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像是某种生物在喉咙里低吼。
接着沙沙的杂音响起像是风吹过枯叶又像是无数人在远处窃窃私语。
起初只是些模糊的环境音:车轮碾过铁轨的震动金属摩擦的吱呀声偶尔夹杂着几声低语却听不清内容。
我调了调音量靠在沙发上闭眼听着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仿佛回到了童年外婆在厨房煮姜茶我在客厅听广播剧的夜晚。
可就在第三十七分钟一切变了。
杂音突然中断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紧接着一个声音清晰地响起像是一根冰针直直扎进我的耳膜: “林知远你为什么还不上车?我们等你三年了。
” 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几乎停了一拍。
那声音是个女人语调平缓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她说得极轻像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又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最诡异的是——她叫的是“林知远”。
那不是我的名字。
我叫苏晚是个自由撰稿人写些都市怪谈、灵异故事在公众号上小有名气。
林知远是谁?我不认识也没听过。
可那声音却让我浑身发冷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缓缓掐住我的喉咙。
我立刻按下停止键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痕。
我盯着那盘磁带它安静地躺在机器里像一具沉睡的尸体。
我不该再听的。
可第二天我又按下了播放键。
这一次我录了音想用软件分析那段话的声纹。
可刚放到那段话电脑突然蓝屏重启后录音文件全部消失连回收站都没有。
我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可就在我准备扔掉磁带时我忽然发现——磁带的外壳内侧有一行极细的小字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 “B-13末班车午夜发车不载活人。
” 我浑身一僵。
B-13?末班车?不载活人? 我查了资料发现本市确实在九十年代有过一条夜间公交线路编号B-13从城东殡仪馆开往城西火葬场专为运送遗体而设。
司机是殡仪馆的员工乘客……从来都不是活人。
这条线路在1998年因“事故频发”被永久停运官方记录语焉不详只说“车辆失控坠入河中全员遇难”。
可“全员”是谁?遗体也算“遇难”吗? 我越查越心惊。
有老居民说那辆车的司机姓林叫林知远。
他每天凌晨两点发车三年如一日从不迟到。
可就在停运前一个月他突然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家里也没留下任何痕迹。
唯一奇怪的是——那辆B-13公交车总在午夜准时出现在殡仪馆门口车门开合像是在等人。
等谁? 我忽然想起那句“我们等你三年了”。
三年……林知远失踪三年了? 可为什么这盘磁带会出现在旧货市场?又为什么它会叫我“林知远”?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站在一条漆黑的街道上远处有一盏昏黄的路灯灯下停着一辆老旧的公交车车头挂着“B-13”的牌子。
车身斑驳玻璃碎裂车门半开像一张咧开的嘴。
我走过去车内空无一人只有座椅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
我正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很整齐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行走。
我回头看见一队人影从雾中走来。
他们穿着老式的寿衣脸色青白眼神空洞一个接一个地上了车。
最后一个人停下直勾勾地看着我嘴唇微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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